站在剑上的子言向后一翻,用脚带剑,两把剑像连环扣似的,一把扫过寞雨的鼻尖,接着一把又自下而上地划开寞雨眼前的空气!打破了寞雨的攻势!
寞雨:!!!
一道血痕出现在寞雨的面颊上,随即面具破开!寞雨后退几步,迅速用手挡脸,只露出一只眼死死盯着正在收剑的子言。
子言浑身是伤地起身,一甩手中刻刹,桁飓就依着地面滑到寞雨脚边。寞雨捂脸的手突然爆开一道大大的血痕!
寞雨用另一只手摸上受伤的手,确认伤口:“什么时候伤到的?你!你是怎么伤到我的手背的?!!为什么我一直都没有感觉到?!!”寞雨很是生气,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很多。
子言:“.......”
“说话!你别得意!别以为能破我面具就有多能耐!回答我的问题!!”寞雨虽然只露出一只眼睛,但是从那只眼睛怒睁的程度就可以看出他有多想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伤到的。
子言:“.......”
寞雨表情难看,心道:真是可恶可憎!要我自己想明白吗?
子言的不语彻底惹火了寞雨!寞雨一个凝神,就想冲到子言面前给她一记手剑!一盏茶杯急速飞来,打中寞雨的手腕!
见子言险胜,齐明终于换上那标志性的浅笑:“莫子阎从头到尾都没有驱唤死人煞来助阵,在你之前又已对战过两人,这样的情况下,她还险胜你一招,你已经输了。”
寞雨一怔,这才发现自己一贯冷静的作风今日在此似乎得不到维持。
终于一脸正色的子言,换了一个懒洋洋的表情开口道:“哎...其实我就是不清楚,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你干嘛生这么大气呀?”
寞雨愣住了:“不知道?”
子言很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可能是刚才你使如风的时候,我胡乱反击不小心划到的吧,你打得那么认真,没注意到也很正常。”
寞雨似是很受打击,对子言喊道:“那你刚才怎么不早说...”
子言表情扭在一起,赶紧捂住耳朵。
寞雨一怔,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声音都不太响亮地自言自语着:“我...我这是...失态了,作为杀手,我被情绪带着走了...怎么可能...”他失魂落魄地慢慢向后退着...
“一看你就是自尊心很高的那种人,攻人先攻心,使劲贬黜你,让你生气!生气就会打乱气息,就会步伐混乱....”子言从双手中抬起头说道,“只要你心绪不稳,我就有机会啦!”
“原来如此,还是小阎儿厉害...”子恁看着前方微微笑起,起身看向医疗箩筐准备拿起。
“难怪子阎妹妹不顾自己的伤势也要拼命挑衅对方,原来早有谋划。”齐谨说着抢先将那一箩筐药瓶背上,准备与子恁一同上场给子言处理伤势,齐明跟上,准备继续输送点内力给子言。
寞雨沉默了许久,终于捡起地上的桁飓,走了下去,回到自己家族扎推处。只是在他身边的人瞬间觉得冷风压境,寞雨就是那低气压的制造者!那股冷气还在不断向四周散去....
莫家主:“现在还有谁想挑战的吗?”
一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声响。继而全数单膝下跪,齐声道:“恭迎莫家继承人!”
场中的子言四人环顾内院,这一声,声音响亮,气势如虹。子言露出浅浅一笑,任由哥哥与齐谨给自己处理伤口。齐明却垂下头不语。
莫家主看看正中的日头,对大伙说:“继承人一事既已定,那就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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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战成就了子言的名声,没有在场的莫母看到房中浑身是伤的女儿,叫来秦大夫诊治。
秦大夫:“这冷面真是剑法了得呀,你的伤看起来严重,但是并没有伤及内脏,处理干净,修养几天就会好。”
“没想到,这个冷面还真是面冷心热的类型呀...”子言望着床顶评定道。
秦大夫转而对莫母:“记得每天换药,以免化脓感染。”
“好的。”莫母答应着。
秦大夫诊完吩咐几声后就出去了,留下莫母照顾。
她给子言擦下那些血迹,包扎好伤口,子言疼得嘶嘶叫着。
莫母:“听说场上都没听你叫唤,这下知道疼了?”
子言:“娘亲,这可是关乎我威名的比试,怎么也要打肿脸充下胖子嘛~”
莫母:“你父亲不是告诉你驱使死人煞的方法了吗?为什么不用呀?”
子言:“练制死人煞已经有悖人道,只是自家人比试而已,用不着出动死人煞...”
这时,三位哥哥齐聚子言的房门口,来询问子言伤势。
齐谨:“子阎妹妹伤势如何?”
莫母拿着一盆血脏水出来,对齐谨、齐明恭敬道:“谢少主关怀,子阎已经没事了,静养几天,等伤口愈合就行了。”
齐明:“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吗?”
莫母抬眼看看他:“可以,别逗留太久就行,她需要好好休息。”
“好的。”齐明微笑乖巧答应着。
“你也有伤,别老粘着妹妹,自己也要好好休息知道吗?”莫母对子恁说。
“是,母亲。”还白着嘴唇的子恁微笑着答应,莫母看了他一会就出了院子。
房内终于整干净的子言躺着,摸摸自己的头,才想起二叔送自己的发带不在发髻上。
三位哥哥进来,就见子言看着齐明的手腕喊着:“啊!我的发带呢?那可是二叔送我的!那天从禁地出来,你就没有还给我...”
“脏了,我让人清洗干净并收好了,落在东苑,等会给你送过来。”齐明握握自己负在背后的手腕,袖中隐隐可以看到一丝金边红纱。
齐谨:“明弟,姑娘家的东西不好乱拿,记得要尽快还给子阎妹妹,那还是人家的生辰礼物呢。”
齐明浅笑低眉:“嗯,我知道了,兄长。”
“小阎儿,你觉得怎么样?”子恁缓缓坐在子言的床边询问着。
“哥哥放心...这点伤很快就会好的。秦大夫说了,没有大碍...都是皮肉伤,按时吃药...”子言慢慢起身靠在床头上,“好好静养,不日就能康复了。”
子恁看着子言身上的绷带,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了让自己早点从莫家家业中解脱,就觉得自己没用,还要让妹妹来承担一切...
子恁:“小阎儿...我....”
子言:“哥哥不必多说,我明白,这是我的私心,也是我自己的决定!”